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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朋友领着马恩又向前走了一阵,马恩可以清晰感受到,空间开阔起来了。下一刻,他的眼前亮起光,突如其来的亮光让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之后,他发现自己和邻居朋友正处于一个如同防空洞的长形洞穴里。洞顶是有弧度的,近似半个圆形,空间确实很宽敞,足足有一百平米,明显不是自然形成的洞穴,而更加古怪的是,马恩注意到了,这里没有棱角。
所有的折角处都用白色的泥糊起来了,而这些白泥较之其它部位的材质十分显眼,似乎是后来才补上的——这个房间的原型似乎本来是有棱角的。
马恩不知道,是谁做了这种事,又是为什么这么做。他直觉不是邻居朋友建造了这个安全屋,而邻居朋友的回答也证明了这一点:“我是在公寓里闲逛时找到的,已经被荒废很久了,也不知道原主人是什么人。当然,这里很隐秘,很偏僻,最适合一些有秘密的人躲起来了。”
邻居朋友一边说,一边冷笑着。
“si号”都是敏感词?
第一百四十三章 旧日故事
邻居朋友的安全屋到底是什么来头,两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对这位邻居朋友而言,这里有什么秘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地方可以让自己安全避开松左卫门、邪教和怪物们的搜索和监视。过去他名义上住在三号房,其实有相当一段时间是在这里渡过。更神奇的是,他从来都没有在这个安全屋发疯过,似乎也很少会听到结缘神的喃喃低语。
“总之,这个地方很安全,我不觉得还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安全。”邻居朋友重重坐在一张陈旧的皮质沙发上,似乎能够和马恩分享这个安全屋的小秘密,让他感到高兴。这个身材高大臃肿的丑陋男人笑得就如同炫耀自己的秘密基地的孩子一样。
他源源不绝地说起这个安全屋里的布置,有一些是过去的什么人留下来的东西,有一些则是他从废弃物品处理点捡来的。这些废弃物,诸如家具和电器之类,不一定是坏的,只是别人家不想要了,就得处理掉,但是,在日岛处理这些东西,原主人得付钱,所以,有一些地方,有一些人,会将这些旧货摆在外边,任由有需要的人去拿——如果一直没人要,那原主人就只得自掏腰包了。
邻居朋友很热衷于在三更半夜跑去这些地方淘旧货。
“反正又不要钱。原本觉得很沉重的东西,在我变成这个模样后,全都轻飘飘的。”他有些感叹地说:“现在我就只剩这么个爱好了。”
“挺好。”马恩这么说,不是奉承也不是安慰,他真心诚意觉得,这是一个健康的爱好,他平日里还有心情和余力琢磨自己的爱好,足以证明这位邻居朋友平时的生活还不算太压抑。
“谢谢。”邻居朋友当然听得出马恩的真情实意,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能这么轻松地和另一个人说话了。他不需要担心自己的骇人模样会吓到对方,也不需要担心自己突然发疯,就将眼前的朋友撕成粉碎。他不需要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的情感,无论是愤怒还是炫耀,都可以与之倾述。
如果这还不算朋友,那么朋友又到底是什么呢?
邻居朋友没有想太多,在平时,他能做的事情不多,在那些数着手指渡过的没有阳光的日子里,他已经思考得太多太多了。
这个安全屋比起大脑袋和御手洗教授的安全屋要简陋得多,科技含量也明显少了很多。这里没有电源,照明是用蜡烛和油灯,马恩放眼望去,墙壁上,头顶上,地上……大小不一,形状也不一的蜡烛和油灯到处都是,哪怕是奇形怪状的轮廓,也同样是通体弧度,没有明显的棱角。弧度是这片空间最常见的形状,但因为到处都是弧度,反而让马恩生出一种别扭的空间感。
马恩觉得不舒服,他不喜欢呆在这个地方,只是,他不会因此就去打击邻居朋友的喜悦。
分享是快乐的,没有人想要孤独。邻居朋友絮絮叨叨地坐在沙发上说着,他垂着头,手臂搭在大腿上,似乎在一边说,一边就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渐渐的,马恩已经不再搭话了,但邻居朋友似乎没有意识到,他只是忍不住般说着,就像是要把这么多年来没能说的话全都掏出来般。说话没有结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止。邻居朋友也没有说那些有关结缘神、邪教和松左卫门的事情,没有提明晚的计划,说的都是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说他如何在这里生活,说他如何摆脱那些可怕的幻觉,说他一直都在等待有人可以听他说许许多多话——无论是什么话都好,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马恩默默地听他说,他觉得,自己只需要去听就好了。甚至,连他到底说了什么,都不需要听清楚,这位邻居朋友大概就只是想要一个听众而已。
马恩在邻居朋友絮絮叨叨的声音缓步逛了一圈,他摆弄一些奇巧的饰品玩具,例如发条动力的布偶狗,腹部被钩烂了,棉花如同内脏一样挤出一团,纽扣眼睛脱落下来,只用一根细细的线吊着,可只要上了发条,它还能走,还能叫。
又如同曲折蜿蜒的塔米